孤獨讓一個人出眾

莊子說:“獨往獨來,是謂獨有。

獨有之人,是謂至貴。”

  是孤獨讓一個人變得出眾,而不是合群。

和別人在一起,我們總處於社會狀態;

只有在孤獨中,我們才接近自然狀態。

  孤獨是自己走向自己。

當我們不用被迫與他人對話,才有時間與自己對話。

  社交可以體現一個人的外在價值,

但孤獨卻能塑造一個人的內在價值。

 

叔本華說:

“只有當一個人孤獨的時候,他才可以完全成為自己。

誰要是不熱愛孤獨,那他就是不熱愛自由,

因為只有當一個人孤獨的時候,他才是自由的。”

  孤獨是一種最本質最昂貴的自由。

因為只有孤獨的人,才能擁有真正的自我。

  不能享受孤獨的人,不配擁有自由!

  杜拉斯說:“一本打開的書也是漫漫長夜。”

 

莊子的書,就是孤獨的暗夜之中,

大聲唱出的一首自由之歌。

  白落梅說:“紅塵陌上,獨自行走,

綠蘿拂過衣襟,青雲打濕諾言。

山和水可以兩兩相忘,日與月可以毫無瓜葛。

那時候,只一個人的浮世清歡,一個人的細水長流。”

 

其實,享受孤獨和自由,就是在享受人生。

 享受孤獨,與世俗相處

  莊子說:

“日出而作,日入而息,逍遙於天地之間,而心意自得。”

  莊子的精神境界高,乘物以遊心,

獨與天地精神相往來,同時莊子並不是隱士,

而是混俗人間,藏身於人群中。

  莊子釣魚,看魚兒游來游去,能感受到魚的快樂;

一段時間以編草鞋為生,有時窮得去借糧食,

卻不妨礙他的快樂和自足。

 

享受孤獨,最能體現莊子的精神在俗世生活中的歷練。

  享受孤獨,是清淡恬然的歡愉,與物質無關,

與利益無關,它應是一種心靈的修行,

無需豪情壯志,卻需豁達之心;

無需禁慾絕俗,卻需冷靜自持;

無需歸隱山林,卻需淡泊名利。

  莊子把心靈自由看得比名利地位要重要得多。

 

當楚王派使者來邀請他擔任楚國相時,

莊子正在釣魚,對使者他講了一個典故:

一隻龜死後,它的屍體被放在廟堂之上,

受人祭拜,尊之為“神龜”。

  莊子問兩位使者:

“對這龜來說,是死後留下屍骨讓人崇拜好呢?

還是活著在泥水里撒歡好呢?”

  兩位使者說:“還是活著在泥水里撒歡好!”

莊子說:“你們回去吧!我也選擇在泥水里撒歡!”

 

享受孤獨,順人不失己

  莊子講了一個“虛舟(空船)”的小故事:

  有一方舟在渡河行進,突然被一條船撞上,

方舟上有一個脾氣暴躁的人,

立即向撞來的船高喊著要對方迴避,

一呼不聽,再呼不聽,到了第三次呼喊時,

便罵聲連連,就在此時卻發現撞來的船上,

竟然空無一人,不僅罵聲停止,而且哈哈大笑起來!

  人如果能像虛舟那樣在世上遨遊,就不會觸犯任何人。

 

莊子說:

“唯至人乃能遊於世不避,順人而不失己。”

  如果我們懷有一顆自足的心,順人而不失己,

不有待於外物,那麼就像小船一樣,雖然幾番風浪,

卻不會沉下去,在風平浪靜之後,

仍然可以保持著本來的狀態漂浮在水面上,

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,

將狂風暴雨都容納進內心,卻不為之困惱和苦悶。

 

享受孤獨,是一種心境,“把酒祝東風,且共從容”,

不過分嚴苛,也不過分放縱,以平和的心態去面對一切。

  享受孤獨是一種姿態,是一些人行走於紛繁世間的姿態,

不急不緩,享受一季花開的明媚,守候一季飄雪的純澈;

不被浮名蒙蔽雙眼,不讓虛偽遮住心靈。

他們謙恭,溫雅,與世無爭,但他們有傲骨,有鋒芒。

 

享受孤獨,與造物者遊

  陳子昂《登幽州台歌》:“前不見古人,後不見來者。

念天地之悠悠,獨愴然而涕下。”

  在時間的長河裡,在浩瀚宇宙中,

作為個體的人,在這時空裡卑微如塵土。

  我們生在世界是孤獨的。

這孤獨是多麼強大的存在,

它不屑於成為你無病呻吟的措辭,

而是你頭頂之上籠罩萬物的蒼穹。

  這孤獨是上天的賞賜,不會帶來什麼,

貌似也不會帶走什麼,

但卻在那驚鴻一瞬讓我們看到了生命的偉大與荒蕪。

 

莊子說:“天地與我並生,而萬物與我為一。”

  莊子認為,人作為一種超越性的存在,必須突破自身局限,

視死生為一途,和宇宙融為一體,才能獲得絕對自由。

  莊子說,“在上與造物者同遊”“獨與天地精神往來”。

  莊子的“道”是宇宙生命的標記,

歸根到底是人的心靈在自我超越中所達到的最高的存在狀態。

這種狀態不是純粹主觀的,

而是主客、內外合一的,因而才是自由的。

  所謂絕對自由就是與“道”合一,與“天地精神”相往來。

這種自由的獲得,靠的是生命體驗而不是客觀認識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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